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小时候有段时间,大院里面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学的,总爱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崽字,彼此之间叫来叫去,流行了大半年,后来这阵风过去,叫的人也少了。 迟砚笑了笑,没勉强他,把他放回座位上,让他自己下车。 孟行悠心头茫然, 但此刻也不好多问, 站起来后也没再说话。 孟行悠喝了一口豆浆,温度刚刚好,不烫嘴,想到一茬,抬头问迟砚:要是我喝不加糖的怎么办? 阿姨在那边提醒,迟砚走过去扫码付钱,把两个果子接过来,说了声谢谢。 迟梳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:青春不等人,再不早恋就老了。 前门水果街路口,一个老爷爷推着车卖,很明显的。 几乎是话音落的一瞬间,孟行悠看见奥迪后座溜出来一个小朋友,还是初秋,小朋友已经穿上了羽绒服,脸上戴着口罩,裹得像个小雪人。 迟砚的笑意褪去,眼神浮上一层凉意:哪条校规说了男女生不能同时在食堂吃饭?